本帖最后由 盈袖暗香 于 2020-6-11 17:00 编辑
二
——官字两个口，东说西说都合口，民字两个脚，东南西北走都 是走，用人唯亲，说成用人唯贤，也就显得理所当然……
职工干部大会准时召开了。会场安排在二楼的大会议室里。 总公司副总经理张明均和办公室主任李博，带上周克隆一共三人，从刚停在装饰工程公司办公楼前庭，大榕树底下，副总经理张明均专用的进口小轿车上下来，走上二楼，走进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自从装饰工程公司成立以来，发挥过两次利用价值：第一次是装饰工程公司成立初期，全体职工大会，人事宣布；第二次是开业典礼大会；今天是第三次。 大会议室，大约有一百二十平方米，南北朝向；分别两个部份：主席台占用一小部份，听众席占用大部份；南北两个门口出入。主席台设置在北头。主席讲话台后，有二排椅子供有关领导到会就坐，占用面积大约三十平方米。南头是听众席，占用面积大约九十平方米。会议桌子、椅子都是九十年代的新技术产品，用木糠碎片压制成的碧丽华品牌，像教室一样，摆设在会议室里，按部门整排排坐；可容纳一百多人，五十多个人的公司，也就显得松动。张明均副总经理等三人，坐在主席台的前沿椅子上，装饰工程公司副经理陈持德主持会议。他说： “今天是装饰工程公司全体职工干部大会，主要有关本公司近期来，发生了一些不轨行为，造成工程款去向不明的问题，总公司鉴于这种情况和今后工作的需要，而召开这次会议的，现在由总公司副总经理张明均，跟大家讲话。” 人们听到此，一阵掌声。张明均副总经理，从坐位上站起来，走上主席台。 张明均副总经理，跟装饰工程公司的员工熟悉，他久不久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是因为他分管装饰工程公司的工作。他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灰黑色西裤，把他一米七八的，有点发胖的身材显得高大了很多，饱满的长形脸上，表情也显得严肃；不像平常，随意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嬉皮笑脸地跟每个见面的职工开玩笑。他说： “今天是我第三次跟大家开全体职工干部大会，一年多前的两次会议，是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召开的，可今天的心情，是凝重的。一个小小的装饰工程公司，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去向不明，不是小数目；虽然说这些工程款的流失，是有人故意所为，主要责任不在于你们。但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跟德叔（他也这样称呼陈持德）一样认真对待工作，一样认真承担本职责任，按照装饰工程公司的规则工作，严肃以分工合作的原则，履行本身职责，就不至于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希望大家今后吸取教训，严格按照规定履行责任。不管是谁，都要认真以公司的制度、规则、决定为准则，市长到企业工作，也要遵守企业的规章制度；规章制度是不能改变的，权威我们也不能让他开路。” “根据装饰工程公司目前的情况，人事需要变动。”张明均副总经理继续说。“现在由总公司办公室主任李博，向大家宣布新的人事任命问题。”他说后，就退出讲台，坐回原来的位置。 经常是整装面世，书文又善于跟人们调侃的李博，虽然跟大家也不陌生，但从他白净温顺的脸上，也不难发现，他今天那份严肃表情；他从主席台前排的椅子上，站起来；跨前一步，走近讲台，站在那里，打开手上的文件，放在讲台上说： “我现在宣布，总公司‘关于撤除樊向强的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职务，任命周克隆接任的决定’。”他抬起头来，看看大家又继续说。“下面是决定内容：‘由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前期工作的混乱，造成装饰工程款的流失问题，为了追索回去向不明的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党委领导班子经研究决定：撤除樊向强的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职务，任命周克隆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并承担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今后的工作责任。周克隆自宣布当日起，履行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职权，先专职调整财务账目工作，落实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的去向，保持与樊向强联系，尽以追索回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项；业务工作由副经理陈持德全面负责。’我宣布完毕。下面由周克隆经理跟大家讲话。”李博主任宣布完总公司党委领导班子的决定后，走下讲台，坐回原座位，与张明均副总经理平身。 总经理陈持才，拒绝众多人的意见，排除弟弟陈持德，任命缺乏装修专业的周克隆，为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主要原因，是执政的GC D，当时提倡“用人唯贤，不能用人唯亲”的原则束缚他。其实，并不存在这个问题。既然是民意所向，民众的需求，民众的期待，民众对陈持德的认可，信任，就不属于用人唯亲之例。也难怪，企业总经理，毕竟比起行政长官的市长权力少得多，被动得多。何况樊向强利用美女Se情牵制总经理陈持才，他被樊向强抓住了把柄。他何曾不知道弟弟的为人，何曾不知道弟弟舍弃前程坚持真理，与邪恶作斗争的历史事迹和能力？何曾不想利用弟弟的正直，为自己把持一面，理直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混乱局面啊！可放弃弟弟，任命周克隆，是他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因为他明白这个人治社会，权力就是一切。文明向原始让路，是不可避免的过程，原始在文明冲突下形成的规则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樊向强的人事任命也好，周克隆的人事任命也好，又何曾不是用人唯亲？只不过不是直接亲缘关系的樊志光市长的任命，而是没有亲缘关系的企业总经理，陈持才的任命而已。间接与直接之间，就埋伏下了玄机；间接与直接的差异，就大有文章可作了；这就是“官字两个口，东说西说都奏巧，民字两只脚，东走西走都在走”的民间流言出处。用人唯亲，也就成为了用人唯贤，顺理成章了。而企业总经理陈持才，不能忽视市长樊志光的原因，在于他的人事属于樊志光市长任命。尽管樊向强贪污，尽管樊向强把国有资金变为私有资金，尽管周克隆不是本专业，不懂业务，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当然，周克隆无可置疑地想尽一切办法，迎接总经理陈持才这一任命。他把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想拉近年轻人的距离。他一米六八的横向型身材，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大块头，穿着年轻人一样的服饰；不像年轻人那么光泽精神，那么精力充沛的表现；他本来就坑洼满脸的塌鼻梁，凹嘴唇，圆突突的大眼睛，配着一副有点扭曲的南瓜脸庞，给人就没有多少好感。他听到李博主任说到他的名字时，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李博主任离开讲台的同时，走到讲台边。他很不容易稳定了一下自己复杂而紧张的思想情绪。他复杂紧张的思想情绪来源于他的喜悦，因为从今以后，人们就称呼他经理了，多么好听的名字啊！他过去在县级水泥厂从事采购员工作，跟山头上挖石坑的老板和煤炭单位打交道，虽然也是一个企业的业务工作，但都是由供销股长做出安排，在县城镇遥远边缘，那偏僻的地方；他现在是城市里的人，双脚底下是卫环工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城市街道；踏上水泥、沥青混合路；穿梭出入于高楼大厦；穿着干净漂亮的衣裳；在优雅的别墅楼里上班；坐在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坐在庞大豪华的办公桌后；指手划脚，发号施令；管理着五十多个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他允许同意；这是他一生的梦想，几十年来的追求。想不到自己到了晚年才实现。圆自己这一梦想的，是当市长的外表弟樊志光的功劳，总经理陈持才的信任。虽说接任的是外侄子的班，清理外侄子的帐，这也是工作，也能体现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也正是外表弟，外侄子所期待而使自己无可奈何的职位。他不能令他们失望。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陌生的人讲话，特别看到人们个个抬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讲话的此刻，心里的紧张程度就更加强烈，他“咳咳”了二声，掩盖着紧张，吞吞吐吐地说： “我没……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总公司需要我……我承担这个责任，就……就按总公司的安排去……去做，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指导。我说就这么多。”说着他就离开了讲台，走到李博主任的身边，坐回原位。 陈持德在职工队伍中站起来，重新走上主席台上，宣布：“今天的全体职工干部大会就此结束。” “各部门的主任留下，到主席台来集中。”副总经理张明均说。 全体职工散会离开了，各部门的主任走上主席台，自行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副总经理张明均从坐位上重新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大家，再次强调总公司党委领导班子做出的工作安排：周克隆专职负责财务清理工作，陈持德全权负责业务工作，要求各个部门的主管配合工作，也就全部散会了。 新经理第一天上班不知所失，因为樊向强近来的失踪，无法通知他来移交工作，经理办公室没有钥匙打开门进去交换工作，新任经理像个无头苍蝇，四方转向，无可适从。 新、原经理无法移交接工作，是新任经理周克隆故意制造的假象——说无法通知樊向强，是为推辞责任对公司员工的表面说词。其实，周克隆在总经理陈持才找他谈话，要求他出任装饰工程公司经理后，他就联系外侄樊向强，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他征求他的意见，樊向强同意他出任经理后，他才答应总经理陈持才的要求的。他不要求樊向强交接工作交班，是他配合樊向强的一切行动，樊向强正在为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到手寻找理由和说法。 “暂时先到我办公室来办公吧！”陈持德劝周克隆说。 “不用。我随便走走！要不我到财务部去。”说着他就往财务部走去，走进财务部办公室。周克隆经理，最怕被陈持德平常窥察到他的图谋不轨举动。 财务办公室跟其它办公室一样大，都是东西朝向。南墙边安放三张二米长，八十厘米宽的新型办公桌子，北墙边安放二张二米长，八十厘米宽的新型办公桌子。财务部一共五个人，分内、外工程款项管理，朱秀莲为财务部正主任，管理全面工作，叶红为副主任，分管对外工程款项。两人分别坐在办公室左右墙边最后一张办公桌子旁，由于叶红和樊向强近来的失踪，周克隆每次走进财务部，都是坐在叶红的位置上。 几天来，人们很难看出周克隆是在从事工作，看到他时，都是往财务部走去，可财务部主任朱秀莲说他在办公室里，跟其中几个财务人员闲聊，有时问财务人员一些简单情况；要不就在那里闲坐，根本没有开展实际工作意愿，没有打电话通知叶红来对账。朱秀莲主动向他提出：“周经理，我们要抓紧财务清理工作，对账需要很详细，做很多工作，需要很多时间的；你要打电话通知叶红来才行啊！” “好！我这就给叶红打电话。”他虽然这么说，但实际并没有行动。他对工作采取消极态度。 第三个星期的这一天，人们都按照自己的本职工作，分头去履行责任了。莫非带上一帮人马，到“风凰花园”新开发 区去处理水电故障，陈持德和陈歌华到中山二路百货商场装修工地，处理手尾工作，在公司里的人员，也都坚守岗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本身的业务。 九点三十分的时间，樊向强的黑色3、0丰田小轿车，从中山一路转入南江南路，以每小时六十多公里的高速（市内限制速度为每小时40公里以下），往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的方向奔走着；来到滨江桥头，一下子急转弯，走进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别墅办公楼前庭的大榕树底停下，两边车门即刻同时打开。 樊向强和管理对外工程的会计，也可说是樊向强的情人叶红，分别从小轿车的左右门，蹿出来。樊向强先叶红把车门关上，两人前后，一起往办公楼梯口走去，走上二楼。樊向强没有走去自己的办公室，随叶红走进财务办公室里。 坐在叶红办公桌子后的周克隆，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刻的到来，他毫无惊讶之意。 可正在整理账目的朱秀莲，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克隆。 她没有听到周克隆说过他们要回来，她想不到他们突然出现在面前，惊讶之余，她以为是周克隆通知他们，回来移交工作对帐的，就开口对叶红说：“我等你好几天了……”话还没说完，樊向强就抢先说： “我们不是回来对账移交工作的，我还是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我的经理职务是市人事局任命的，总公司陈持才没有权力撤除我的职务。你们没有必要对账，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我会向大家公开账目的。”说后，既时又带着叶红，离开了财务部办公室，走下楼，钻进小轿车厢里，快速离开了装饰工程公司的办公楼，似乎怕其他人看到一样。 失踪多日的樊向强，重新出现在装饰工程公司，本来也是一件正常的事。就如他所说的“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有所用途”这种说法，本来在大家指责他的不轨行为当时，就该解释说明，讨回自己的清白；用不上逃避现实躲藏数天，以至总公司做出撤除他的经理职务后的今天，才令人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个别人的面前说。即使如此，也用不着说了又急匆匆地离开，有理胜天下，又何以鬼鬼祟祟呢？他分明在逃避陈持德和其他大多数职工干部的目光，跟陈持德和职工干部们斗智。 其实，樊向强这一切行为，是有根源的。自从他从周克隆的口中得知，总公司要周克隆代替他，出任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职务以后，他就带上叶红躲藏了起来；叶红以出差为由，打消了爱人的疑惑，俩人住进赤壁宾馆里，商量策划，千方百计，为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的得手寻找冲账理由，企图让赃款消声绝迹，无据可查。可他们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他们知道多开设账户，不是工作需要，不通过财务主管名正言顺的开设，这种不轨行为的责任，是难以推卸的。多开设的账户，没有暴露之前可说安全，一旦发现查账，账目来往就把问题反映了出来，人们就抓住一批批款转向的蛛丝马迹，追查跟踪，挪用贪污的性质就实坐定。这些工程款项秘密转入秘密账户，是在隐瞒项目工程中进行的，可隐瞒项目工程被发现了：利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名义，对外承接工程，私下秘密组织施工队伍，进行地下施工；通过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账户开支，领取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现金支票，购买材料投入，把购买材料的账目单据，入库冲账；这种有单据，有账目可查的资金投入，所进行的工程项目施工，又是有型的硬件建筑物体，躲不了，藏不住的现实。并且工程项目是以甲、乙双方签订的工程合同书为凭证，有施工工地现场为佐证，有物质材料结构的硬件物体、建筑装饰设计图纸、构型和公司财务物资出入账，这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几天来，他们俩人，就在这间3888元一个晚上，装饰豪华，设备齐全的所谓总统套房里，足不出户。吃饭：有人送进房间来；衣服赃了：服务员负责洗刷；尽以享受，尽以风流，尽以快乐。 赤壁宾馆位于跃进路和中山一路交界，面对南江桥头，楼后是滨海大广场，环境优美，空气清鲜。总统套房位于十二层楼，第一套间；分卧室、厅堂，大约六十平方米；卧室、厅堂同等大。全部是用木龙骨五合板装修吊顶。四周墙面，每幅拉平；粘贴奶黄色，高档饰面条形板；茶色玻璃窗户，套上与墙壁同样的奶黄色窗帘布；地板用金黄色，高档大理石铺设；厅堂吊顶，平面凸凹型；在四周凸顶糟中，反射出来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厅堂中间安置着一组六件，金黄色真皮豪华沙发椅，四个墙角分别对称安放着君子兰盆景花和凤尾竹盆景树。 卧室吊顶以高低半月球造型，以弯弯的月亮和蓝色天空体现自然性，来象征圆满的生活，是靠人的工艺完成的。卧室中间，靠西墙安放着一张2、3 X2米规格的，金黄色大型豪华总统床；床上全是奶黄色高档用品。整套房间的装饰风格：以大方，浪漫，豪放为主旋律，处在其中丝毫没有约束的感觉。左墙窗口边，安放上一张同样是金黄色的高档梳妆台，坐在那里梳妆时，可以从窗口欣赏滨海运动场上的一大片绿化草坪；右墙边，安放着两个同样颜色的单人真皮沙发椅，提供给客人睡前小坐，进入情爱主题。 这天晚上，不到八点钟；叶红从厅堂的洗澡间里，走进卧室，站在南墙边的沙发椅与豪华的总统床之间。她裸露着上身，虽然是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但桃子形的丰满乳房，没有一点下垂的迹象，仍然像少女时代那么坚挺；下身只穿着一件，超薄见底的粉红色三角底裤；把黑色的三角地带，显露于面。一米六五高的，成熟女人曲线感极强的体形；白净丰满的肌肤；使她更显得妖艳美丽，迷惑诱人。美丽饱满的瓜子脸，轻轻地往下低下。 “你不应该让陈持德兼任工程部主任。据说装饰工程是他的专长，是他的本行业，有将近十年的工作经历，有策划并主持施工过大型工程项目的经验，他办公桌面上，压制着的各种装饰设计方案，就是他自己设计的；具备这种设计，施工管理能力的人，在他的本行业中，还有什么能隐瞒得住他啊？你既然想从工程项目中，摘取利润，怎么用这种摸索透自己本行业，把握透本行业利润来源的人呢？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我们现在对付这种熟悉掌握装饰工程来龙去脉的人，什么办法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办法是：叫你叔叔樊志光市长出面，阻止总经理陈持才撤除你的职务，保持职位再慢慢想办法处理好账目。要不，给他们查出资金去向，定下性质移交检察院以后，我们都完蛋。你叔叔樊志光市长，也逃脱不了影响，逃脱不了罪名。因为你是他推荐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来当经理的。”叶红埋怨后又继续说。 “我没有听总经理陈持才说过，他弟弟陈持德从事过装饰行业，只听说他斗官被下放农场，后来自谋旅游宾馆业。因为他强悍惹事，他哥一直不帮他调动工作，这次是我同意接收他下来的，我想利用他的为人仗义，要是知道这样就不接收他了！”樊向强有点后悔莫及的口气解释着说。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来不及了。事情已经暴露了，就不但是陈持德一个人的问题，快去找你叔叔樊志光市长想办法！”叶红催促着樊向强说。 “我马上就去。”樊向强回答说。 因而这天夜晚，叶红一个人，一直裸露着全身，横行躺在豪华高档的总统房的总统床上，等候着樊向强回来欣赏…… “叔叔答应出面帮忙了！”樊向强将近十二点钟的时候，回到总统套房里，高兴的对叶红说。“我叔叔说，可以通过市人事局，补办一份人事任命书，把时间退回到我任职之前，否定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撤除我职务的决定，要求我们必须做到：稳定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员工、干部的思想情绪。” 这就是樊向强和叶红，重新出现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缘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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