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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原的冬
卡西莫多 2024年02月11日
从小到高中,一直长大在松原。松原的冬天,深刻的还是那时候的印象。
虽然祖籍四川,也是在四川出生,几个月大就随母亲到东北和父亲汇合,之后就一直在东北长大。虽身为南方人,但是小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到冬天的寒冷,应该是母亲的勤劳心细,那时候做的全家人穿的毛衣、棉袄、羊毛袜、千层底的棉鞋特别的厚实保暖的效果吧。 有时感到的寒冷,是不戴帽子时的冻耳朵、冻脚和不带手套时的冻手造成的僵硬。小时候还没有成立松原市,松花江的支流两边分别是前郭县和扶余县,包括后来稍大些快上初中时搬家到的乾安县都是后来成立的松原市的辖区。搬家前不是住在县城里,而是周围一片旷野的小村,夏天时周边除了开垦的耕地,更多的是没有开垦的旷野,很多的水泡里面长着大片的芦苇、蒲棒和三棱草等各种植物,荒野中的土地上的植物种类就更多了,现在回想那时候生活的地方,决胜于现在的自然保护区,应该是湿地类型。 不管野草、繁花多似锦,一到冬天都变成了一种颜色,那时候的冬天,经常会有没膝的积雪,更会把这单调的萎黄覆盖,直至春天化冻。那时候没有柏油马路,像样点的通往外面的道路还是那种石子铺就的路,其他的路就更是土路,不过冬天封冻,没有夏天泥泞的问题,人常走的路最后都是踩踏积雪后压实成冰路。印象中那时候冬天下雪是很平常的事,一个冬天会下好多场雪,经常是前一场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压成冰时,后一场能没膝的积雪又来了,那时候没有下大雪停课的事,在这样没膝甚至更深的积雪中跋涉到学校是小伙伴们乐此不疲很快乐的事。
这些乐趣是南方的小朋友体会不到的,更有冬天雪地里以及冰上的玩乐,打出溜滑、抽冰猴、滑冰车就像北方长大的小孩天生就会的事情一样,以至于成年后带着宝贝从南方回东北,抽冰猴还需要我一遍遍地演示和教让我很纳闷,缠陀螺的方向,甩陀螺转起来的手法,以及抽的那种准洽,都是北方小孩小时候不需要教就能做好的。从来没有谁教过,自然就会了,也许这种耳闻目染和潜移默化,是更好的教育? 更有北方冬天不能舌头舔铁的教训,应该也是每个北方人从小就经历过的吧?至少我自己小时候就这样舔过一次,舌头被撕掉了一小块皮,之后就刻骨铭心了这样的教训。希望南方的小孩还是不要真的经历一次才知道吧,如果自己的傻儿子不听话,想亲自体会一下就随他。 那时候松原再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住小伙伴们在冰雪中玩乐的热火朝天,打雪仗是很平常的事,小伙伴也偶尔会发生矛盾,那时候就是两个棉球纠缠搂抱着在雪地里滚来滚去,虽然彼此不会打疼对方,但是和好朋友打架的那种彼此都伤心的边打边痛哭流涕和寒冷的冰雪混合在一起的呼吸间吸溜,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很让人神往的有趣的事情。
从小在北方,在松原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美好的回忆,现在的松原少了几十年前的原生态的土冰路、石子路,更多的是城市的繁华,以及全球环境的变暖,再也没有从前冬天那么多场的大雪,以及那时候那么凛冽的割脸的风,不过还是很需要南方小土豆小地瓜们多去,因为那里有我太多的亲情和乡情。
2024年2月10日大年初一深夜
注:结尾里的南方小土豆和小地瓜,没歧视的意思,是我两个犬子的小名分别是土豆和地瓜 这篇小文章,是因为大年初一,儿子费劲写的作文,他自己觉得很满意,我指出他很多地方的不好,他跟我叫板,我只好同样的题目也写一篇。
至于他愿不愿意认输都是无所谓的事,我那时候作文写不出,憋也憋不出的窘态早就被他碾压了。现在和他比,是我觉得很跌份的事,不过犬子敢跟老子叫板,当给他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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