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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以升职为藉口的企业人亊变动
三
——权力的自私性、盲目性是置人民利益于不顾，促使国有企业消亡的根源……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凤凰花园” 新城区的开发“计划定案筹资” 会议，从此不再有下文，是因为总经理陈持才，不再负责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工作，他调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任职滨海市建设委员会党委书记兼巡视员，从行政的角度说，确实提了一个级别，提到了本系统的上一级领导机构，名义上管辖全市所有房地产建筑行业。这对樊志光、樊向强叔侄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持才掌握着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实权，影响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移交工作，他要对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资产实行核算，实行按员工去留人数比例分配原则，简直是与滨海市人民政府（樊志光市长）的决定作对，违抗滨海市人民政府（樊志光市长）的命令。鉴于陈持才的职务，行政级别和工作业绩，他对滨海市人民做出的重大贡献所造成的影响，调动他出任滨海市建设委员会党委书记兼巡视员，是顺理成章的借口，轻而易举的事情，表面上陈持才得到了市政府（樊志光市长）的重视，体现了滨海市人民政府（樊志光市长）任人唯贤的政策，大大地掩盖了樊志光市长的目的所在，可失策的是，樊志光市长选择了一个不属于房地产建设行业，没有建筑管理资格和经验的市教育局局长，来继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总经理职务，造成人们轰动，让人们看出了樊志光市长在总经理陈持才的任期没届满之前，急于调升他的目的所在。 滨海市教育局局长，名字叫樊真诚，五十六岁的年龄。出生于一九三八年，滨海地区川茂县，塘沽人民公社人。跟樊志光市长不但同村，还是同龄同班的同学，个子长得帅气，在校成绩优秀，得到老师同学们的赏识；高小毕业当年，他十七岁，已是个英俊少年；一米七的俊俏身形，浓眉大眼，面清目秀；挺直的鼻子，薄嘴唇，说话满口是论经词语，似乎谈古论今无所不晓，把文科天才一表无遗。由于解放初期，新中国的教育人才缺乏，他高小毕业后得以留校，开始从事农村小学教育工作，成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人民教师；让回到农村生产队，当农民的樊志光羡慕到极点。论相貌，论才干，论工作环境都处于劣势的樊志光，不服气，他不相信他一辈子就这样输给同学，他在低劣的环境条件下，暗暗地抗争，暗暗地追赶樊真诚，他下决心：尽管是不择手段，也要超过这位同村同校同班的同学，把村民叔婶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引起人们的关注，他当上了生产队的领导干部，被处处缺乏人才的执政党看中，从此他一步青云。他这个同村同校同班同学在教育系统的工作，也得到人们认可，六十年代中期，提升为川茂县城镇中学教师；七十年代初期，调入川茂县教育行政部门工作；樊志光在川茂县当县委书记期间，提升为川茂县教育局副局长，继而提拔为局长。八十年代中期，随樊志光的升任而提拔为滨海市教育局副局长，接着提拔为正局长。跟随樊志光市长任职滨海市教育局局长届期，中途被调进房地产建筑行业，是他料所不及的。因为他一路来，都是在教育系统工作，专注于教育事业，对建设建筑行业陌生，不只是没有经验，可以说完全是一片空白。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接任房地产建筑业界的总经理职务。 这天，位于寸金公园大门口左侧大湖泊后，寸金一横路2号；这栋六十年代建筑，具有独特风格，标志着滨海市人民文化思想教育的，教育局七层厚实办公大楼。说他独特，是因为大楼前庭，四根中华华表立柱，高高地建筑于离大路边四米的位置，象征着中华文化的昌盛，映照着办公大楼竖立线条型式的楼面造型，与一至二楼上下呼应，把整栋楼的建筑结构耀眼处，显示了出来；与别具一格，像打开一本书一样造型的，滨海图书馆四层大楼同一线建基，高低配套；由于八月底九月初，是学生查询自己高考院校的情况时期，教育局门庭若市，人来人往；正在人们川流不息期间，樊志光市长的进口豪华奔驰，粤G06678小轿车，突然出现在中华华表立柱边停下，他肥胖的身体，从后门钻出来以后，就摇摆在一群年轻人中间。他穿着一套灰色秋装，把他往前凸起的肚皮掩盖了不少，那些年轻的学生也许并不认识他，只是对他走路的姿势感到好奇，走过后不免回头看他一眼。他走进办公楼内以后，往第三层楼走上，知头知路地走向局长的办公室。 教育局长樊真诚，这时在办公室里和手下人正在谈话，看到市长大人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大吃一惊。 “市长亲自到访，有什么急事吗？” “是有急事要跟你谈！你抓紧时间处理你的事……”樊志光市长说着，知己知彼地走进局长办公室里，坐在局长办公台前的木制软座沙发椅上。 “市长有事先谈，我改天再来找局长。”教育局长樊真诚的手下人，看到此种情况，自动让位，说后走出局长办公室。 教育局长樊真诚也从办公桌子后的椅子上站起来。 教育局长樊真诚的办公桌，是2X0.8米规格的淡黄色，安置在办公室的西头，占办公室的三分之一面积；办公桌前，三分之二的面积，摆设着一套同样是淡黄色的，八件木制软座沙发椅，显得书文干净。樊志光市长坐在办公桌前的三人沙发椅上，教育局长走到市长的身边坐下来说： “老同学，有什么急事亲自跑来呢？” “我想调你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把握好那里的资源和人才。”樊志光市长开门见山地说。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是个响铛铛的国营大企业，它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的多次表彰，全国各地的电视台都连播过，是全国各地人民众所周知的，想到那里去任职的人不知其数，教育局长樊真诚听到市长的话，感到荣幸的同时，又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因为他不是这个行业的人才，他对市长樊志光说：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陈持才总经理，不是干得很出色吗？” “正因为他干得出色，所以有更重大的任务需要他承担，提拔他到滨海市建设委员会，担任书记职务了。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总经理位置还空着。”樊志光市长这么说，是想引起教育局长樊真诚重视。其实，这只是他个人的计划，陈持才总经理的期任还没届满，他还是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名正言顺的总经理，正在主持“凤凰花园”新城区的全面开发工作，主持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重组移交工作。也正因为陈持才总经理，要求清查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账目，把该公司的结余资金，按该公司的人员自愿去留的比例，进行分配，与滨海市政府如数划割摊派企业资产的通知文件精神产生矛盾，才引起樊志光市长调动他的想法。 “老同学，建设系统的工作，不是我的内行；你是最清楚的，我能胜任这个总经理职务吗？” “用不着内行，不用你去搞建筑。从事建筑，从事设计的大有人在，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里有：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工程师，大学生，甚至研究生毕业的人，总共几十人；个个是专业人才，个个是知识分子，年轻有为；都是你这个教育局长教育培养出来的学生；陈持才就是靠这帮人，为他做出辉煌成绩的。你这个教育局长领导他们，指挥他们，不是比军人出身的陈持才更有魄力吗？怎么说，他们都要尊重你这个教育局长的决定。你的工作主要是做计划、做决策，管理资金，使用资金都用不着你；他们有专业队伍，有管理资金的财务专业人员，经济师就有十多个人；有专业规划人员，专业计划人才都有，预结算工程师也有好几个人；你只管签名或者不签名，认定或者否定，同意开支或者不同意开支就行；这比你的教育工作简单得多。”樊志光市长一口气地说着。 “我没有做过大笔资金开支的决定和交易，像房地产这类开支，都是涉及到千万、百万的数字，少说也是几十万或者上万以上的数目，我怕把握不准，造成国家的资金财产损失！”教育局长樊真诚，也许被樊志光市长说动心了，但他还是顾虑地说。 “就是因为渉及到大批资金流动，我才想你到那里去任职的。你用不着担心，那里有人做计划，有人审核，又有专职负责业务的副总经理把关，你负责把握好政策就行。我大哥的小儿子樊向强，就在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他任职下属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现在市政府决定接管了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滨海市政府办公室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已经发通知文件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了，你照办就可以了。这种市委市政府下达的政策性决定，不能征求下面员工的意见，不能让群众的意见影响市委市政府的决策，今后保持多跟我联系。”樊志光市长说。 “我真想不出，我到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啊！”教育局长樊真诚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里有的是人才，你到那里，主要是把握好政策的落实和监督资金的使用就可以了，别的事用不着你管。”樊志光市长说。 “一定要我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任职吗？”教育局长樊真诚说。 “那么重要的企业，你不去帮我把关，我还能选用谁啊！”樊志光市长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试试吧！可你要多给我做出指导呀！”教育局长樊真诚，沉默了一会以后说。 樊志光市长就是想听到他这样的表态。听到自己从小一直羡慕的人才，今天终于让自己体会到本身的威力了，樊志光市长心里暗暗地高兴。 “就这样决定了，你做一下思想准备。我叫组织部给你正式发通知。你上任前，我不再来找你了，上任后我们再联系。”樊志光市长说着，从沙发椅上站起来。 “那我就等组织部的通知，你的工作忙，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事我再跟你联系。”教育局长樊真诚，说着同时站起来，送樊志光市长下楼，走出办公大楼大门口，又一直送他到他的豪华奔驰小轿车旁，看着他上车，司机启动车调头走后，他才返回办公室里。 以什么形式找陈持才总经理，谈及他个人的调动问题，是得到教育局长樊真诚应允后的樊志光市长着重考虑的问题……最后他在心里决定：自己不找陈持才总经理，由组织部出面与陈持才接触。但为了自己能把握组织部对这件事的落实，这就是他召开市属房地产企业总经理会议的原因，给组织部副部长廖若晨，安排与陈持才总经理谈话的机会。 陈持才总经理先接到组织部的调动通知，他到市建设委员会签到上班以后，教育局长樊真诚，才来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上任。他没有跟陈持才总经理接头交代工作，是樊志光市长故意做出的安排。樊志光市长担心他们接触后，陈持才总经理把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和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内部情况阐明，提醒樊真诚尊重员工干部的意见，尊重《中华人民共和国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法》，尊重《中华人民共和国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条例》，以此来解决企业的存在问题，所以陈持才离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总经理职务，一个星期以后，教育局长樊真诚，才接到组织部的通知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签到上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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