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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乞丐变富豪,把公业变私业……
事物发展往往总是对立存在的,因为有好的事情存在,才有坏的名词出现;也因为有坏的事情产生,才有好的称谓;因为有静才有动,也因为有动才有静。这叫相对论。樊向强他们的消失,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工作的恢复正常,上下公司职工干部的恢复平静,不是偶然;而是事物发展的必然,是邪不压正的结果,是符合人类行为发展规律的。樊向强他们的躲避,不等于放弃自我,不等于改邪归正,那样不符合自然法则的运行规律,不符合他的本质需求。一个具备优越条件,占居上方,占居主动地位,存心挖掘国营企业的资金,掏空账户;设置陷阱陷害他人,包有企图把他人投进监狱的人,就不可能盲目地等待霉运的到来,这种自投罗网的做法,这类人是不会选择的。这是一场斗争,是邪恶与真理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樊向强正在寻找对策,他和市长叔叔樊志光、滨海交警支队长文史国,又会集在樊志光市长家的小客厅里,进行密谋行动。 樊志光市长家小客厅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28寸的电视机,仍然是安置在西墙边,对面的东墙边,是米黄色的长形真皮软座沙发椅,北墙边,是一双同样颜色的单人真皮软座沙发椅,南墙边,是一个高档储存柜,一年四季,都有各种各样的赠送礼品储存着。樊志光市长和交警支队长文史国,两人坐在东墙边的长形真皮沙发椅上;樊向强一个人,坐在北墙边的单人真皮沙发椅上。他们从外面的大酒店用餐刚回来,这次他们不是饱暖思淫欲,而是酒足智多谋。 “你怎么变成老鼠逃猫一样,毫不负责任呢?我放下市政府的工作不管,为了你这件事,不顾影响,利用个人关系牵动人事局,为你补办正式人事任命书,又亲自帮你落实恢复了职务;你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子吓得神魂颠倒,毫无作为!”樊志光市长,这次动起怒来教训侄子樊向强了。“这就是你不肯读书的结果,你不能老是依赖我,我是一市之长,有为全市人民负责的任务。”樊志光总算说了一句像市长的口头话。 “现在不只是陈持德一个人的问题,整个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上下职员对我都抱着成见;当然,这主要是陈持德发挥重大作用,他是个死而后已,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人;认定的事情非坚持不可,付出一生代价也不后悔;三十多岁的人,不成家就是这副德性造成的;原跟滨江县委副书记袁南强,斗个你死我活,就是这个缘故;他对我的事,经历再险恶也不会退却的。”樊向强算看透了陈持德的性格。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那些账目,你理直避免漏洞了没有喔?”樊志光市长非常顾虑的说。 “这九天时间,哪有那么快,就理直搞平伍仟六佰多万元的账单啊!是神仙也做不到。”樊向强回答说。 “你打算怎么办呢?像你现在这样,能躲避得过贪污罪名吗?”樊志光市长说。 “……”樊向强没有说话。 “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可行……”滨海市交警支队长文史国,献计说。 “什么办法啊?”樊志光市长不等交警支队长把话说完,就急着问。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脱钩。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自立门户,独立核算,自主经营;直接归属市政府管理,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分离,免除干涉。”交警支队长文史国,回答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樊向强接口说。 “这样,他们会放弃追究你的工程款责任吗?”樊志光市长说。 “就算他们不放弃,他们也无可奈何!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独立核算,自主经营,脱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以后,他们没有权利干预我的事务。”樊向强说。 “他们可以向检察机关投诉你!”樊志光市长说。 “那样还用担心吗?你这个叔叔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账目这时,也有的是时间弄好搞平衡了。”交警支队长文史国,为樊向强辨析说。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财产账目不能分,现有的人员我不要,退他们回给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樊向强说。 “那样不行,国务院下发《国营工业、企业转换管理机制管理制度》明文规定,那属行政干涉企业范畴,企业有意见,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不愿意接受,告状我这个市长分割企业财产。”樊志光市长说。 “市政府的决定,能轮到他们接受不接受吗?再说,这是市政府的需要,让他们告状,也告不到市长你个人的头上来。”交警支队长文史国,胸有成竹地说。 “政府下函时,不要用强调的口气说明,让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人自愿分留就行,支持陈持德那些人,绝对不会跟我走;他们肯定留在总公司,也许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又重新成立一家水电安装公司给他们经营。”樊向强说。 “好吧!也只能这样做了。你不要管他们成立不成立公司,他们能安定下来,不告你的状就行,以后的事再作打算。明天我叫市政府办公室,去跟市发展计划委员会商量共同发文。从此以后,你小子要给我管理好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再出问题,我就不理你了!”樊志光市长,沉思了一会以后说。 “谢谢叔叔的鼎力相助。还是我市长叔叔的威力大!”樊向强故意当着交警支队长的面,赞扬市长叔叔说。 “你要感谢交警支队长文史国,是他帮你出的主意。”樊志光市长说。 “好!我明天请客交警支队长,市长叔叔你忙就不要参加了!”樊向强想到赤壁宾馆的总统房,想到身材高挑,美丽漂亮的坐台小姐一夜情,那种生活体验,就得意忘形了。 “我没有时间参加你的宴会,今后少给我找麻烦就行。”樊志光市长说。 “今后一定听市长叔叔的,绝对不食言。”樊向强做出发誓状。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属下部门(包括工会)十个,l 600多人(包括滨海房地产材料供销公司,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滨海房地产建筑工程公司),在滨海市可说是有名望的国营企业。总公司在“滨海大厦”四、五楼办公,占用面积一千八百多平方米;属下各部门在四楼办公,顺序安排为:四楼电梯口左边第一间,为经营部办公室;其次,是后勤部办公室;预结算合同部办公室;工程部办公室;总工程师办公室。行政办公室位于四楼电梯口右边,最后一间;前面是财务部办公室;劳资部办公室;人事部办公室;工会办公室。这天,市长樊志光的06678牌号的豪华奔驰专用小轿车,以每小时不到二十公里的速度,从跃进路三号的市政府办公场地,滑行出跃进路面;往左转弯,滑行到寸金公园门口的滨海广场;再往左转弯,走入滨江西路段;加速以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走入南江南路面后;减速以每小时十多公里的速度,慢慢停在“滨海大厦”门口前的临时停车场中,司机打开驾驶室的门,钻出来的同时,后座门同时打开,钻出一个陌生的青年人,他似乎还未曾在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出现过。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行政办公室在四楼。”司机对陌生的青年说。 “好!你等一会!”陌生的青年,担心司机没有耐心等候他,烦了自己溜走,就叮嘱司机说。 其实,樊志光市长的司机,是很忠诚于主人的。他经常为主人单独去办事也是如此,养成了习惯。“你把市政府给他们公司的通知,放在办公室里就下来,不必跟他们说什么,解释什么。”司机交代他说。 “好。我交给他们马上下楼。”陌生的年轻人说着走进首层大堂,走进电梯间,直接上四楼。 这天八点钟刚过,人们跟往常一样,各自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准备投入新一天的工作;有关业务关系户,还没有出现;整层楼的公共空间,没有看到一个人在走动,这时陌生的年轻人,从四楼的电梯间走出,左看看,右看看…… 总公司行政办公室,大约三十平方米,南北朝向,构成长方形状,入门左侧靠墙壁,安置三张办公桌子;分别是两位职员和办公室副主任就坐,右侧靠墙壁,安置着一套木沙发和两张办公桌子;木沙发椅是提供给有关业务关系户的人来坐的,两张办公桌子分别是,一位职员和办公室正主任李博就坐。因为每个办公室门口外,左上方墙壁上,安置着红字白底的名牌。陌生的年轻人,看到行政办公室的门牌以后,直直走过去,走进行政办公室里,把通知书放在入门左侧第一张桌子面上,说一句:“市政府的通知书”,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走出行政办公室了。 坐在入门左侧第一张桌子办公的职员,把市政府的文件转交给李博主任,李博主任当即打开封面,展开看到:滨海市人民政府和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红头文件: 滨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室 文件 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
关于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作为滨海市人民政府隶属关系的决定 通 知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 原隶属于你总公司管理的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为了便于管理,自你公司接到本通知当天起,作为自主经营,自 负盈亏,独立核算企业,不再归纳你总公司管辖,隶属滨海市人民政府名下。请做好该公司的人员去留工作。 一、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现有办公室场地、资金(指货币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不动,归纳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 公司所有。 二、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职员,原则上去留自愿,不愿意留在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服务的,由滨海房地产 开发总公司负责重新安排岗位。 三、本决定自你总公司接到本通知当天起执行,一个星期内完成人员去留和财产移交手续完毕。 四、本决定不再令行通知,请严肃执行为鉴。 此致! 滨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印章) 滨海市发展计划委员会(印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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