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结构性的集体权力站位，是决定真理正义的根本，也是粉碎阴谋陷阱的根本……
当他坐下来以后，注意到坐在他对面，审问桌子后的人穿着便衣，一身随便的神情态度，回想他“你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这种平和的口语，又抱着一种期待，抬起头来想看清楚他的脸面，正好，他的目光跟他相遇。 “你是什么时候被送到看守所来的？”管刑事的滨海市公安局副局长，陆军随意地问。 “七天前。”陈持德说。 “因为什么被送到看守所来？”管刑事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陆军说。 “无证驾驶摩托车。”陈持德说。“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我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自我管理的区域……” “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下去。”管刑事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陆军说。“你公司原经理樊向强，投诉你持枪恐吓他，是否是事实？” “这是他捏造事实。你说持枪恐吓，会在第三个约会场合吗？他们不如说我约会他出来，枪杀了他更符合事物发展的逻辑性。”陈持德反驳说。“他挖掘掏空公司的工程款伍仟六佰多万人民币，被总公司撤职后，叫黑*会的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对总经理进行恐吓，逼迫总经理让他回来重新任职，总经理秘书可以作证。她也遭到恐吓，黑*会的人不准她打电话报警，怎么你们公安局就没有人管啊？” “你说说这件事的真实过程。”管刑事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陆军说。 陈持德把樊向强利用黑道人，恐吓总经理陈持才的时间、地点，过程叙述了一遍；把那天约会樊向强到滨海绿色运动场的目的，前因后果，毫无保留地向管刑事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陆军坦白。他不知道陆军是市公安局管刑事的副局长，也不知道他叫陆军，只是凭着自己的一份坦诚，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叙述事情的经过。陆军副局长认真笔录以后，就结束了提审工作，陈持德重新被教导员带回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 陈持德一二再地遭到提审，再麻木的人，也会意识到自己这种处境的来源：出自于樊向强挖掘掏空公司的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又想逍遥法外，重新回来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想置他于无影无踪，给他设计提供的环境条件，以此作为他消失于人间的理由。他明白自己处于目前的困境，是因为障碍了樊向强发财，影响了樊志光市长的权力地位，让他们不能随心所欲。他虽然有所觉悟，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性，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知道通过多少人才能维护他目前这种状态。不知道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陈持才他哥的家，也遭到了刑警搜查，他一回到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里，囚犯们又围绕着他问： “他们主要以什么依据提审你呢？”因合同纠纷，被人冤枉入狱的王明说。 “被我们总公司撤职的那位掏空公司伍仟六佰多万人民币的经理，控告我持枪恐吓他。”陈持德说。 “这种贪污腐败分子，一枪就毙了他，还恐吓他干啥！”对陈持德在办公室门口被抓交通违规，拘留蹲监狱打抱不平的受监禁司机说。 “我没有持枪恐吓他，是他叫黑*会的人恐吓总经理，把我约会他，说明他这种违法行为的利害，当我恐吓他，企图加罪于我，让我长期蹲监狱，免除干扰他胡作非为而已。” “这种无赖性质的人。毫无人性。恶人先告状。”因合同纠纷，冤枉入狱的王明说。“这个社会有权才有一切，他仗恃他叔叔，其实，也是我们滨海市的市长欺负你的。” 王明说出了陈持德受困境的实质。现在，他有百倍千倍的理由，也没有地方辩驳，有十张百张的嘴，也没有机会伸诉；他现在是罪犯嫌疑人，囚犯，这是金钱和权势发挥的双重作用，没有人把一个罪犯嫌疑人的话当一会事，人民群众也由此受到蒙蔽，失去衡量真理的正确信息依据，这就是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制造的假象，让人无法跨越的真理真空，陈持德只能在监狱里听天由命。 滨海市公安局负责刑事工作的副局长陆军，提审陈持德回去后，既时向滨海市公安局长林正立汇报，林正立局长掌握陈持德整个案件发展过程，知道是子虚乌有的罪名，属于公权私用，仗势欺人的性质以后，经公安局有关人员研究决定：立即当天放人。由管理交通的副局长刘海南，亲自责成交警支队长文史国，履行责任。交警支队长文史国，不但以拖延抵制，还把滨海市公安局的决定转告樊向强、樊志光市长，第二天他接到滨海市公安局长林正立的电话，约他到公安局里谈话，他见势不妙，第三天才决定放人。 这天上午，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的囚犯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陈持德的案件，有些人说，这两天没有人来提审他是好兆头；有些人说，是坏兆头；正当他们热烈地摆出理由依据，说明个人观点的正确性的时候，看守所的教导员，又在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门口，大声喊叫： “陈持德，把你所有的东西带出来。” 听到教导员的叫喊声，囚犯们一下子愕然了：一个监狱囚犯库房里的囚犯，除了身上穿着带有编号的囚犯服装，和自己每日需换的内裤以外，还有什么东西啊？凡属有伤害人体性质的胡子刀具，或者能产生破坏作用的燃火机之类，都不准带进监狱囚犯库房里，髭须胡子在脸上长出二寸多长了，也掉落不下来。他三个月的拘留期限，坐了九天的监狱，连续提审了七天，这说明他不但是违反交通规则被行政拘留那么简单，提审的原因说明，他还涉及到其它重要案件；从教导员喊叫陈持德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不再回来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了，囚犯们猜想，他是否转移到重刑囚犯库房去了，但还是有几个坐牢时间长，有经验的囚犯说“他无罪释放了。”囚犯们个个都但愿他如此，祝他一路平安！ 陈持德没有跟他们一样想得那么多，他面对这个社会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对事物衡量标准的准确性，他现在像一头绵羊一样，随人牵着走，随人叫来唤去。他劝他们争取早日出狱，重见天日，重获自由，就走出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了。 释放与不释放囚犯，看守所的领导一般都不在囚犯库房里明示，通常看守所的领导和管教，与囚犯的关系分得很清，他们不叫囚犯的名字，都是叫囚犯编号，陈持德的囚犯编号是08993，但他们都没有叫他的编号，都是称呼他的名字。陈持德一走出第六十九号囚犯库房，教导员就高兴地轻轻对他说： “可以回家了！你那些所谓的罪名，让我们都心惊胆战啊！” “谢谢你们的关照！”陈持德不知道教导员的含意，不知道他此时此刻获得无罪释放，涉及到多少人，涉及多少善良无私，坚持真理，顶着重大压力的人的努力；所采取种种措施，击破多少次阴谋，阻止多少邪恶念头的产生，才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才争取得到他今天的自由。教导员也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因而他也只是一句礼仪话，就跟着教导员，走出监狱囚犯库房区域，走出监狱囚犯库房区域内第一道大门，路过看守所办公室门口；教导员带他走进办公室里，叫他把早准备好在办公室里的便服换上，就直接送他走出麻木看守所大门。 看守所长、副所长和两个穿着灰黑色裤，白衬衫的陌生人，在门口说话等候他。 两个陌生人一个比另一个高一点，高一点的约一米七五的瘦长身材，清洗得干干净净，松动的西装头发，往左耳朵尖上方一边倒梳着；眉宇间，由于浓眉侵犯，显得狭窄；皮肤黝黑，神情比较活跃。矮一点的陌生人，也有一米七的个子，匀称适中的身材，也是乌黑的西装头发，同样往左一边倒梳在耳朵尖上方；像女人一样，修理（其实是自然生成）整齐有形的黑眉下，一双精明强干的眼神，闪闪发光；精致的鼻子，性感的厚嘴唇，配衬着白净的冬瓜脸庞，正合到好处。陈持德还没走到他们身边，就听到看守所长对那两个陌生人说： “你们带他回去吧！” “谢谢所长你们一路来的关照！”陈持德走到看守所长面前说。 “他们是市公安局治安科长林子民和户籍科长符瑞士，他们来负责接你回去。”看守所长给陈持德介绍两个陌生人说。 囚犯出狱，通常都是通知家属亲人来接监的，如果没有亲人来接监，就只好一个人单独回去了。陈持德不知道公安局的科长来接监，是滨海市公安局长林正立的安排，不知道这是林正立局长为了维护真理，对滨海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李丽君和滨海市委第一副书记朱志权负责，所做出的决定，他随从看守所长的吩咐，对两位科长说： “麻烦你们噢！” “不要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上车吧！”治安科长林子民，指着泊停在麻木看守门口，东侧边的日本进口吉普车说。 “先找个地方让他理个发，把他满脸的髭须胡子剃了，洗个澡怎么的，再说吧！”户籍科长符瑞士，看到陈持德髭须胡子满脸，足足有两寸多长，象山贼下山抢劫一样，就提议说。 “好！我们顺路回去寸金路水利电力局隔壁的华西宾馆，把他还原吧！”治安科长林子民，说着就往吉普车的方向走去。 户籍科长符瑞士叫上陈持德，跟在他的后头走去。 陈持德向看守所长、教导员、副所长他们说： “再见！” …… 陈持德无罪释放，又给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广大职工干部带回了坚持真理，抵抗邪恶的信心。他一出现在办公室里，职工干部们就围集在他的周围，诉说着他被抓进监狱以后的心情；描述着总经理陈持才他哥的家被刑警搜查的情景，和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特别是办公室主任陈祥和，像请罪又像诉苦一样，把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和所谓的人事局副局长支艳阳，威逼他交出公章的经过，他心里所经历的惊涛骇浪，心惊肉跳的感受…… 陈持德没有发表个人的意见，他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人们信任他，知道他的一切罪名，都是子虚乌有；是樊向强、樊志光市长叔侄俩，加害冤枉他的；是他们叔侄俩，为了个人敛财，谋取国家的利益入私囊，又想逃避法律责任，消除影响巩固个人权力，而设罝陷阱的阴谋结果。陈持德是受害人，处在极端被动的境地，他没有察觉出自己蒙冤进监狱的事实真相，也就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他被冤枉行政拘留并加罪与黑*会勾结审查期间，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不知道。他需要了解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了解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了解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才能抓住实质，分清是非，采取行动；才能与邪恶作斗争，才能与仗恃权势，胡作非为的不法分子作斗争。广大职工干部向他诉苦叙述遭遇，所遭到不法分子的浩劫，就是希望他坚强，需要他带动他们维护公共利益，与不法分子作斗争，他无理由拒绝。他过去的一切都没有错，人们理解他，只要他行动，广大职工干部就毫不犹豫地，团结在他的周围。 陈持德重新回到装饰工程公司，也给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带回一份安宁，不像他在监狱里的一个多星期以来，樊向强在下属装饰工程公司一天开几次会议，强调自己作为经理的正确性，强调自己作为经理的合法性，强调干部职工们必须接受他当经理的现实，服从他的领导；强调陈持德的犯罪现实，以致造成装饰工程公司职工干部们轰动，失去了底线，失去了主见，又拥上总公司讨说法。不但把装饰工程公司的业务工作，丢下来不管，也影响了总公司的正常工作的开展。现在一切又回复平静，回复正常；不但樊向强不敢再露面，连一个星期以来活跃在职工干部中，动员大家，以利益诱惑大家服从樊向强领导的周克隆，叶红、支援等人也失踪，不再出现在装饰工程公司。陈持德没有理由不自信，他决定带动广大职工干部捍卫真理，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向仗恃权势的不法分子讨回公道，讨回损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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